大学城中华基督教会

University City Chinese Christian Church

信主之前, 我对别人百般挑剔,尤其是到美国以后,觉得好像我遇到的人都有问题,以至于情感上很不顺,并且也没有一个自己真正能够相信依靠的朋友,就连以前的朋友也慢慢的疏远了。在工作上也是诸多不顺,很多同学都毕业了,但是我却几乎是我们那一届最后毕业的一个。一直觉得都是老板同事不帮助我,而自己也都没有真正谦卑的去寻求过别人的帮助,总觉得别人帮我是理所当然的。记得当时我一个同事给我的评价是我太stubborn(固执), 当然我自己并没有这样觉得,因为我觉得自己很聪明,很优秀,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我自负到甚至连老板都不放在眼里,总是嫌老板这不会那不会不能直接指导我的课题,所以和老板的谈话当中很明显都会带着嫌弃和骄傲。因为这些种种罪的缠累,我时常感觉到空虚,迷茫,我甚至觉得人活着就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挣扎着不让自己沉下去的过程,除非我拼命的努力去外面寻求快乐,去找朋友,去找伴侣,不然一懈怠,人就会溺水而亡。  但任凭我再怎么挣扎,却总是有那种让人窒息的不自由。 想逃离,不知该往哪里逃,常常自己跑到一个安静的,没有人的环境仿佛能寻求片刻的安宁,回到家,回到实验室却是继续的失落。 而我从来也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罪让我的生命出了问题,总以为毕业了换个环境就好了。

     后来到2013 年还记得那时候刚刚和前男友分手了,参加朋友的婚礼,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公。我们的第一面是在教堂里面,虽然我当时并没想要找男友,但是潜意识里总是喜欢会弹钢琴的男生,当时看到他在那边谈钢琴,心里也就被小小的吸引了一下。后来奇妙的是神也竟然安排我们两一个是伴郎,一个是伴娘。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之后我回到了俄克拉荷马,他在马里兰,我们就远程的交往。 我们当时都没有信主。他对我很好,还经常飞过来看我,帮我做饭,当时我想,哇,等我毕业了,我就能逃离现在的环境,我就能过好日子啦,于是心里又生出了“盼望”。

     一切都如我们计划的,我毕业,来到马里兰,我们在巴尔的摩注册结婚,以为我们从此以后就能过上公主王子的幸福生活。 因为我们感觉我们的性格爱好都出奇的一致,以后的婚姻一定会很契合。 完全出乎意料的是,婚后,我们两的本性越来越暴露,我们常吵架,而且吵到升级到要歇斯底里的那种地步,很多时候只是出于一个鸡毛蒜皮的争论而已。 婚后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压力,我患上了失眠症,常常几天甚至一个星期没法睡觉,白天很累,情绪不稳定,老公虽然是很体谅我,但是他不但是无能为力,而且因为他自己也是被罪捆绑的人,常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经常就是在一遍一遍的争吵中,一夜一夜的失眠中度过。 因为失眠,我就像是一个绝症病人寻找生的希望一样,随便什么稻草可以让我抓都行。比如我有一个同事,她是佛教徒,她邀请我去她们的协会,我也去,老公也愿意陪我去,但是我知道,老公很反对我信佛,我当时不知道其实那时候神已经在他心里动工了,我还因为他的反对和他争吵。。。

     于此同时,当我在绝望中挣扎的时刻,神已经在做工了。 其实,我刚刚选择工作的时候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NIH的工作,薪水更高,科研环境更好,可是我偏偏就选择来到巴尔的摩,而且导致老公,每天要开车一个小时到他的学校。现在看都是神的带领。 我到巴尔的摩的第一天,我就碰到了Rebecca姐妹,当时她对我很是热情,我当时甚至误会她是喜欢女生的那种。。。 她几次邀请我去教会聚会,我自己是很想去,因为至少也是一根“稻草”嘛,但是老公却是很歧视教会的人,因为他觉得他交往的朋友都是数学物理界头脑很清晰,很聪明的人,教会里很多人都是那种不会思考的人,他觉得和他们都没有话说,而且会嫌弃别人谈论的话题。 (我们之后也和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分享过我们当初这种可笑的想法)。神也借着很多的人为我们祷告,尽管我们当时认为那些人都是愚拙的。。。

终于有一天,神都帮我们预备好了,神的时间到了。2016年一个周六上午,我和老公去参加佛教的聚会,我觉得没有什么感觉,紧接着下午就是若歌教会的长老黄小石,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的教授,听到他的头衔,我们两个都很感兴趣。 当时大概是讲“科学与信仰”的题目,听完了我终于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信仰的“信心”是否就是愚昧的?其实,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建立在信心的基础上,就连我们认定是“真理”的东西,也是建立在我们相信科学家告诉我们的是经过他们很严谨的实验验证得出的,很少有人自己亲自去测量光速是3×10^8/s, 很少有人真正见过DNA,但是凭着我们的信心,我们相信这些是真的。 当我明白了这件事以后,我再去思考我自己做的科学研究,其实没有一个人做出来的结果不是间接推理得到的,我们就是通过实验间接的去验证自己提出的一个科学假说而已。 而这个假说永远都不是真理。 原来我自己一直以来已经不知不觉的把科学当成是一种真理来信仰了。

     神没有止步于这次,紧接着在2016年5月,受Rebecca姐妹的邀请我们去了美东的一个大型的福音营,那天晚上诗班献唱《最知心的朋友》,还有《这一生最美的祝福》,触动了我的心,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我没有朋友,我的心是没有人注意的,但是却有一位神在乎我,爱我,愿意做我的朋友,这本身就是我一直渴望的。 而且当于慕洁牧师讲到启示录里面,主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的就开门,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 我终于抑制不住感动,就和老公一同走上了台决志信主了。

像很多人一样,我刚刚信了主,因为信心的种子还是很小的,也经常会怀疑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真的存在吗? 我之前的感动会不会是自己的心里暗示,或者仅仅是一种情绪而已? 但是很神奇的是,每次我一有这样的疑问,就立即能收到神以各样的形式的解答。比如,一位弟兄给我们发微信分享的一句经文也恰好解答了我们刚刚问的问题。 比如,看游子吟这本书解答了我很多的因为对信仰不了解而有的问题,等等。 神也通过各样的神迹让我们经历他。有一次我一个人第一次给一群小老鼠剃毛要准备一个手术,因为害怕老鼠,心里十分忐忑不安,我就和主祷告说“求主帮助我,因为凭着我自己我真的没有胆也没有能力做到”,结果我刚求完,那些小老鼠就都安静了下来,我竟然很快很顺利的完成了工作。还有一次,我花了很久给一些样本照相,照到了晚上10点多,因为很累,我在没有保存数据的情况下把电脑关掉了,我心里想这下完了,要重新照的话,估计要干到凌晨了,但是我想何不去跟神求求,虽然心里的信心很小,但是当我打开电脑,神奇的是我的所有数据竟然都好好的在那里 。象这样的事情,简直数都数不清了,我相信我的这些经历不是用概率可以解释的。

实最让我惊奇的是,神竟然真的做我最知心的朋友,神知道我心里的每一个痛苦。以前我和老公吵架,每次都是很绝望的,在国外,没有人可以找,没有人 可以倾诉,但是自从信了神以后,神却是明白我的绝望。 记得有一次,我们刚刚有个睡前的争吵,我通常是很敏感的,如果睡前有争吵是一定没法睡觉的。但是他却很快就睡熟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很是觉的不公平,为什么他都知道我睡不着觉还是能睡的那么的坦然,我越想越绝望,我就起来到客厅把心里的委屈绝望和神倾诉。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睡下就不可能醒过来的他,竟然自己醒过来,看到我很伤心,就跑来安慰我。而且他说他睡前也读到了神给他的一句话说:  你们做丈夫的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软弱,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所以要敬重她。(彼前3:7) 但是他说他没太在意,没想到神真的是和他说的,他就跟我道歉,安慰我。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被神的爱厚厚的包围着。 说到睡眠,我现在失眠也几乎被神医治好了,现在也很少失眠了。 神的恩典真的数算不清。

神对我的光照和改变也只能说是180度的,这样的改变神每天都在进行着,他让我变成一个更好的人,更倚靠他的人。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样苦毒了,遇事不会先去抱怨别人, 因为我知道,这是出于神要吧他儿子耶稣基督的生命赐给我的恩典。 而且借着灵修读经,我也看到了自己以前没有看到的很多的罪,靠着神的大能我在一点一点的制死老我,让主的生命越来越显大,但是越是于神同行,我也越发觉自己的败坏和无能。比如就在去年暑假回家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他怪我天天只知道给别人传福音。我却为了自己被他无端误解而心里极度不平,就这样,就在我自以为为主做了很多事的时候,我的这个罪终于爆发出来,显现在我自己的面前。这个罪就是我传福音的动机之一就是想要显示我比别人强,我掌握了真理,因此我也需要被人认可我的“好”,我明明就是在抢夺神的荣耀。“你们互相受荣耀,却不求从独一之神来的荣耀,怎能信我呢?”(约5:44)。这件事让我真正开始反省,自己热切传福音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是因为爱他们吗? 我爱我的父母吗?如果爱我为什么可以这样对他们大发脾气?我真是求神的国和神的义吗? 如果是我为什么那么在乎人对我的看法? 我在神面前甚至对自己很绝望了,只是和神求赦免,但是神却在祷告中安慰了我,赐给了我很多平安,我就更积极的求神加给我爱人的心。神真的就回应了我的祷告, 现在我真的有进步了,在父母面前我很多时候愿意去放下自己的感受,去忍耐他们的不理解了,与其说是忍耐,不如说是开始学着定睛在主的身上了。就是这样在一次一次跌倒中,我学着去抓住神的话,神的应许,神每次都用他的大手拉我起来,并且会成倍的加给我更多的平安, 加给我更多信靠他的心,这一生与神同行是何等的美好!                                                                                     2017. 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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