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中华基督教会

University City Chinese Christian Church

  很多年前,当我第一次读Steven Covey的《高效能人士的7个习惯》,我被其中一个视角惊讶到:站在我们之外的墙上的一点,可以如此清晰的看到我们,以至于我们每个人内心的想法,都知道。这个视角让我第一次没有睡好,原因在于他提到了一个跟我习惯的认知不一样、一个我之前的没有的看世界的角度。

  三年之前,94号第一次来美国,一个雷雨夜,我从芝加哥转机,在换了十几个登机口上了飞机,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起飞后,中途一次突然的失重和划在窗外的一道闪电,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有一种力量,在我之上。

  在到费城着陆睡了一周之后,我无意中走到Penn VanPelt Library前面的那条路,图书馆对面的草地上插满了星条旗,我抱着好奇的心态,走到人群之前,发现原来他们在追悼911 那天逝去的生命,同时给出了反思:要对少数民族和文化包容。这个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跟我心灵深处的想法是一样的;陌生的是,在这个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世界,他们表现出来的是,受到伤害后,没有抱怨,而是问自己,我应该做什么去避免悲剧的再发生: Take the ownership

   一年半之后,我去芝加哥参加一个会议。去的路上,发生了一次意外:一个孩子突然失去了意识,他的妈妈在旁边非常无助,这个时候,机上的乘客,没有慌乱,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个孩子旁边的乘客冷静的帮忙激活了呼叫空乘的信号;坐在后排的一个乘客上前安慰着孩子的妈妈,前排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把孩子抱到急救室;后来孩子在飞机降落之前醒过来,降落后,被救护人员接去医院。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瑕疵。我当时感到了一种敬畏,因为这是一个事先没有约定和对未来未知的情况下,每个人的行为,协调的有如被训练一样,非常disciplined

   在会议开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意外的听到了一场讲座:Students, why we need you? 一个我看到会议议程后决定不去听的talk。我提前去那个会场,因为下一场有一个key note speaker的讲座。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她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因为一次很容易被预防的医疗事故夺去了生命,当时的那个医护人员后来被送进了监狱。当时的我感觉到很没有准备的听到了一场完全跟技术无关的talk,我很诧异,台下只有三个听众,那个讲演者的妻子,我,还有会议右半场的另外一个跟我一样被shock到的小伙子。这位讲演者在事故之后,成立了一个以他的女儿命名的基金会,提供针对那次医疗事故的科研资金。后来去做了一件让他自己很难同时也让每个人吃惊的一件事: 去监狱和那个导致医疗事故的人说: 我原谅你,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件事,我和你在一起。两个男人,手握在一起哭。我当时在会议紧张的节奏里,没有完全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结果,直到后来我想到,这位父亲所做的,不正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的女儿所希望她爸爸所做的吗?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觉得我把Research的位置放到比神要高,到底错在哪里。直到有一天,神把我的research的机会拿掉,让我看到自己的不驯服带来的骄傲而导致的结果。在追求更好科研结果的过程中,我更多的想到的是去获取: 我要挑战最难的paper,我要追求更好的算法,更快的速度,更优的结果,当我要占据了我的心的时候,我忘记了去爱,去给予,去contribute。我的爱和宽容,变成了急躁和骄傲。我很感恩神用的鞭策,看到了我的不完全,我的软弱。同时也让我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路: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迦书6:8)这是一种恩典,让我可以有机会用属灵去替换旧我从而活出一个新的生命。

  在我突破这个极限之后,我发现自己能够看到世界的统一:我理解了George Whitesides,哈佛大学化学系曾经的主席,到费城关于柔软机器人的演讲,从大国博弈开始,讲到最后,他给出了这样的思考:现在美国人说中国人从美国偷师,犹如当年美英发生的翻版。这样客观的思考和胸怀来自于哪里;我理解了管鲍之交的源泉;我理解了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所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多层涵义。

  非常感恩在这么好的教会里,得到长者们的教诲,同龄人的相互帮助和提醒,感谢神让我们相识相助,聚在一起学习的话语,行出的模样来。

 

12/08/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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